姐姐。”张孝武递过去一串铜钱,约有二十文,那女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,便叫来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,叮嘱道:“湘秀,你一定要好好带路,万勿怠慢了各位军爷。”

叫湘秀的小丫头眉清目秀甚是清澈可人,因为长时间洗衣,两只手葱红葱红的,她忙向众人弯膝扶手拘礼,黄鹂一般的声音说道:“见过各位军爷,请跟我来。”

众人跟随湘秀在乡间走了几百步,便来到一排民房,过了民房则是文记浣衣坊。这浣衣坊都是依托狼卫和白虎军生活,他们为军卒们洗衣缝补赚一些辛苦钱。因为白虎军驻扎在两狼关下,这些日子以来工作多了,大家都都累得够呛。

众人跟着湘秀丫头身后,那些浣衣女立即唧唧喳喳议论起来,万没想到吴氏的男人真的找到她们了,当真是福分不浅。这年月在塞北从军的丈夫都不知生死,更别说来到两狼关找到家人了。

路上坑坑洼洼,湘秀一蹦一跳走在最前方,像一只敏捷的小鹿。她走在张孝武身旁,只觉得这个眼睛明亮的少年身上有一种格外让人亲近的气息,不知不觉地多看了他一眼,却险些绊倒,张孝武忙伸手扶住,关切道:“小心些,湘秀姑娘。”

“多谢你了。”湘秀红着脸,这才走得慢了一些。

张孝武微微一笑,问道:“湘秀姑娘,你们清洗一日,赚得几何?”

湘秀脆生生答道:“五文钱。”

张孝武问:“一个烧饼多少钱?”

湘秀道:“两文钱。”

张孝武叹道:“做活一日,连烧饼都买不起三个。”

湘秀却道:“东家给晌饭吃,我等晚上回家吃些宵食即可,一日能赚来一张半饼。能养活我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,也是大恩了。我们穷人家,要的也不多,能活下来已然是幸福。”

“是啊,首先,人要活下来才是。”张孝武叹息道。

说话间,湘秀带着众人来到后院,正准备推门进去,只听见里面有人说话道:“吴氏,你那男人怕是早就死在塞北了,你又何苦等他们?要是你从了我,且不说吃香的喝辣的,你家的两个女儿,我定会视如己出。”

一个女子厉声斥责道:“呸!宋聪,我生是我夫君的人,死是他的鬼,少与我说那些腌臜入耳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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